一介书生袁宏竟然有这样的谋略,他说了什么让大将军谢尚心生敬佩?
墨砚摆上,宣纸铺开,袁宏也不客气,运足力气,提笔挥就,宣纸上留下了一首字迹清秀的泳史诗:无名困蝼蚁,有名世所疑,中庸难为体,狂狷不及时。杨恽非忌贵,知及有余辞,躬耕南山下,芜秽不遑治。赵瑟奏哀音,秦声歌新诗,吐音非凡唱,负此欲何之。
这首诗的意思是说:当一个人没有名气时,被世人轻视和看不起,又受到人们的非议与攻击, “中庸之道”难得作为行动的指南,有志向的人往往要遭受多种磨难。杨恽本来不是妒忌权贵,只是因为说了几句正直的话就被罢官,想在乡下种种田的愿望也不能实现。在官场上,有人飞黄腾达,平步青云,有人头破血流,一事无成。 我一定要做一个不受世俗影响的高尚的人,朝着自己既定的目标前进。
谢尚拿起诗来,细细品味,心里十分惊奇和高兴:一个穷困谅倒的人,有如此逸才和抱负,难能可贵。他心中不免对袁宏起了几分敬意,就随口说道:“袁公子,真是我三生有幸。就实而论,你这首诗虽然文体未遒,然而是即兴而成,却鲜明雄健,与现时的咏龙叹柳、空洞华丽之风相比,全然不同,去凡俗远矣。来! 我们痛饮几杯,好好叙谈叙谈。”
重新座之后,袁宏道,“将军镇守牛渚,屡建边功,小生久闻大名,苦于不能相见,今日偶然幸会,知道将军是个知音之人,小生怎不欢欣?只是有件小事费解,要向将军请教。”
袁宏呷了一口酒,向等着下文的谢尚瞅了瞅,沉稳地说:“牛渚要塞,兵精将勇,粮草充足,论防守易于反掌,何不主动出击,而坐视中原百姓受苦呢?”
谢尚沉吟了一会,说:“公子是个直爽通达之人,老实说来,我谢某虽是不才,但何曾不想横刀跃马,驰骋中原,救父老乡亲于水火之中?何曾不想祭酒于祖先灵前,告慰先人于九泉之下呢?
只是朝廷屡屡下令,只许坚守,不得妄动。“谢将军!”袁宏突然激动地打断谢尚的话:“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是历来的规矩。将军如若真的有志气,怎能前怕狼后怕虎?恕小生冒味直言,如今国力日竭,民心沸腾,外面顽敌叩关相扰,战事不休,内面君臣极尽声色,不思统一。这样下去,如何了得?将军手握重兵,是国家栋梁,能这么视而不见,束手待毙吆?”
谢尚被这个大胆的年轻人的话吓坏了,这些言词如果被朝廷知道,有杀头之罪啊!但他心中很赞赏袁宏这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胆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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