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修为了改变朋友的怪癖,他竟然这样做?
有一天宋祁上朝后回家,突然发现他的书房墙整上,不知是谁写了几个大字:“宵寝匪贞,札闼洪休”。他看了很生气,问家人:“是谁在墙上乱涂?”“是我胡乱写的,这不该算是犯了什么大罪,娶记在历史书上吧?哈哈..”家人还没来得及回答,书房外就传来阵爽朗的笑声。
宋祁回头一看,吃了一 惊,原来是欧阳修站在门前。他连忙施礼,把客人接进门来,热情招呼道:“欧阳公什么时候来的?”欧阳修回答道:“来了多时了,因为宋公上朝未回,我就在花园散步等您。”他说着装着不懂的样子问宋祁道:“宋公,墙上那八个字如何解释呀?”
宋祁是惯于用冷僻字的,当然一看就懂。他说:“这不就是‘夜梦不祥,题门大吉’吗?为什么要用‘宵寝匪贞,札闼洪休’这样古奥难解的字呢?”欧阳修这才哈哈大笑起来,说:“您说得真对啊,可是您也经常爱这样做呢!”
宋祁还不肯承认呢,说:“您这话有根据吗?”欧阳修说:“您在写史书时, 用‘震雷无暇掩聪’,来代替‘疾雷不及掩耳’,不正是这样吗?写文章是为了要人家看得懂,如果用冷僻古奥的字,人家看不懂,这样的文章又有什么用处呢?”
宋祁听了,脸上一阵发烧。他惭愧地说:“感谢您的指教,我以后一定注意这个问题。”
隋唐以后的历史书,都是皇帝指定人编写的,要求很严格。欧阳修、宋祁合作编模的《新唐书》,两人作了分工:宋祁负责编写“列传”(大臣、名人传记),欧阳修负贵编写帝王的“纪”、各种制度和历史年表。书编成后,宋仁宗怕体例不一致,诏令欧阳修把宋祁写的那一部分修改一遍。欧阳修觉得,自己作为全书的主编,是要负全部责任的,但是,各人有自己的见解和写作特点,他不应该强加于人。为了表示对宋祁的尊重,他虽然接受了诏令,却一个字也没有改。这种在写文章时尊重别人的事,历史上是很少有的。
按传统习惯,编历史书只能一个人署名,在参加编写的官员中,谁的官大,就署谁的名。欧阳修没有这样做。他决定:由宋祁主持编写的部分,都署上宋祁的名字,他自己主持编写的部分,才署上他的名字。有人问他为什么?他说:“宋公写作列传功深日久,怎么能掩盖他的声名,夺了他的功劳呢?”
我们现在读到的《新唐书》上,就是署的“欧阳修、宋祁”两个名字。宋祁的哥哥宋库看到后,感慨地说:“自古以来的文人,往往喜欢贬低别人,掩盖别人的成绩。像欧阳修这样的人,是多么难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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