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义军攻陷歙州,官兵如何应对的?宣州也被攻破了?
歙州的官吏,过惯了承平日子,只知道奉迎钦差,保全禄位,哪管他修筑城濠,整顿兵甲。这时,一听说方腊到来,好似天兵所降,都吓得胆战心惊,不敢与起义军交锋,纷纷逃遁。只剩下代理知州栗先,还有个统领江东诸郡兵的郭师中,这时也驻军歙州。这两个人,狼狈为奸,妄图据城顽抗。
栗先心虚,想向朝廷告急,但又一想:“我要代行知州职权,如今狱中还有囚徒,我不能离去。可谁去好呢?”转念一想:“我有两个儿子在京城读书,可让他们去办这件事。”便喊来心腹王成,嘱咐道:“这是州印,至关重要,你去开封一趟,把州印交给我的儿子,让他去报告徽宗,快派兵前来镇压民贼。”王成接过州印,从城墙上用绳子系下去,直奔开封去了。
方腊发起攻城之后,起义军奋勇当先,杀声震天。郭师中闻风丧胆,无可奈何,只好调兵应战。但战不几合,起义军里面,突然出现一班披头散发、双手执剑的人物,向空中一指,忽的齐向官兵冲杀过来。官兵本来不会打仗,又怀疑方腊有妖法,没人敢去阻拦。吓得丢胄(古代作战时戴的帽子)弃甲,乱作一团,如鸟兽散。郭师中抵挡不住,被击毙在城外。郭师中的所有“禁军”,也全部被消灭。
栗先和歙县县尉洪造一伙,龟缩在城里,等宋军到来。一看方腊兵临城下,就“驱民作战”,拿老百姓去送死。结果,触犯众怒,人民群众忍无可忍,擒斩了洪造,开城欢迎方腊起义军。方腊率众杀进州城衙门,栗先见势不妙,急想逃命,已被军民团团围住。方腊根据民众的要求,立即把栗先打死在大堂之上。愤怒的群众,又从后院里揪出了栗先的老婆和儿媳,乱棍打死了这两个吸血鬼。人心大快,青壮年男子,纷纷要求参加起义军。
慑于起义军的威力,歙州附近几个县的地主、官僚,也都仓惶逃命而去。
起义军攻陷歙州后,八大王率领一支义军继续北上,宣州大震。起义军所到之处,如入无人之境。官兵一听说方腊军来了,都吓得魂不附体,屁滚尿流。当时,有个巡检官叫张禹臣的,是个说大话吹牛皮的家伙,他毛遂自荐,要求到杭州和宣州搭界的地方固守。他刚到宁国(令安徽宁国),就听说歙州已被方腊攻破,吓得不敢再前进一步。半夜三更,天寒地冻,张禹臣偷偷跑出去观看义军的动静。他登高向南眺望,影影绰绰看见有火光晃动,心起疑团,以为起义军来了,就连忙率部调头逃跑,沿途所过之处,叩门大喊大叫:“起义军来了!起义军来了!”五更时分,逃回到宣州城,见了宣州通判强幼安,磕头如捣蒜,报告说:“强大人,起义军已经打到南门外了!”强幼安睥睨地看他一眼,又派他去南陵(今安徽南陵)打探消息。不一会儿,他又慌慌张张回来报告说:“义军打到青弋江了!”强幼安一听,也慌了手脚,急忙去找朝廷派来的江东漕李侗商量对策。到了李侗那里,李侗已准备好行囊,正想逃跑,哪有心思与强幼安商讨对策。强幼安见势不妙,只好告辞。强幼安前脚告退,李侗后脚就领众出北门,逃跑了。
宣州,成了一座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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