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佗采药归来遇到难民,他们为何逃难?
暮色苍茫。村头几棵榆树叶子全没了,树皮也被扒去,露出白色的木质。几只乌鸦绕着这些秃树,在低空盘旋,不停地“呱”,“呱”,“呱”凄惶地叫着。老榆树下燃起一堆堆篝火,篝火旁围坐着破布条裹着干瘪如柴的老年人和蓬头乱发的孩子,篝火上乱石支起的瓦钵里煮着什么,老人和孩子都眼巴巴地瞪着煮的东西。村里的孩子好奇地站在旁边,瞧着那一簇簇风餐露宿的逃荒人。
活养一个自光炯炯的青年,背着一只鼓鼓囊囊的袋子往村里走去。
“华佗哥,今天采到什么药?快让我看看!”一个孩子拦住他的去路。华佗走到孩子跟前,发现本村最有学问的吴大爷也夹在孩子们中间,并且同逃荒人攀谈着,便也停住脚步看起来。
这堆篝火旁坐着的是一个老头和两个小姑娘。大女孩七、八岁的样子,坐在地上,不停地往火里投进干草枯叶;小女孩三、四岁模样,坐在她爷爷的腿上,头耷拉在老头的手腕上;老头自己筋疲力竭地背倚着老榆树。他们是从从黄河边来的难民。这家原来有九口人,老头的两个儿子被抓到边境上去打仗,杳无音讯;老太婆被泛滥的黄水淹死了,剩下老头和两个媳妇,带着三个孙儿孙女死里逃生。半路上,大媳妇生病不治而死,丢下了这两个小姑娘。后来二媳妇又病了。一天讨饭碰到一个人家,拿刚出笼的馍给孩子吃,流露出爱怜的样子,二媳妇就把孩子送给这家,自己投河自尽了。最后剩下眼前这老小三口。老头诉说了一家的悲惨命运后,指着篝火上煮的食物说:“逃难的人多,野菜都吃完了。人家挖不到野菜打榆树叶致俺没法子只好扒点榆树皮吃。再往后榆树皮弄不到了,怎么过噢!”
接着他抬头看了看吴大爷,无可奈何地央求道:“老先生,看样子你是读书做官的人,行个好吧!。俺年纪大了,身体也垮了,怕日子不长了。这大孩子身体还好,吃得起苦;你如果不嫌弃,领回去再管几年饭,就可以做个使唤人。你要是不喜欢,也行好帮俺给她找条活路吧。这小的正在生病,没人会要,只好跟着俺受苦。一能够活一个总比两个都跟着我等死强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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