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恺之和年纪相彷的年轻人饮酒谈天,幕僚来会顾恺之
这一天,顾恺之恰好和几个年纪相彷的年轻人在一座小楼上饮酒谈天,这些人中有好些有才华的文学艺术家。其中有一个和顾恺之同岁的青年,就是后来著名的书法家王献之。年轻人在一起,自然要山南海北地谈天说地,一会儿谈到大司马桓温的北伐和西征,一会儿又谈到北方老百姓的南逃。但是由于各人的看法不一样,所以谈得并不投机。
有几个从北方南迁来的大族子弟,以为自已的出身高贵,根本不把顾恺之和他的几个朋友放在眼里,他们讥笑顾恺之这几个人是南方不开化的人,连洛阳也不知道。因为洛阳曾是西晋的京城。以繁华著称于世,所以他们吹嘘自己是洛阳人,父母都在洛阳长大的,家里人至今都说洛阳话。说着说着,几个人竟摇头晃脑地用洛阳话高声朗诵起诗歌来,借以讥笑别人。其中一个人还故意挑逗地问顾恺之:“你会吗?姓顾的,别看你平时怪能干,你会说这种话吗?你干嘛不学学这风流雅致的声音呢?”
顾恺之正正经经地说:“看你们几个喝多了酒,学起那种浊声浊气的声调,怎么算得是朗诵诗歌呢?痛直像是我们这里的老叫化婆子沿街乞讨一样,我是决不学那种腔调的。”
说得周围的人都哈地笑了起来。那几个人被说得恼羞成怒,差点吵起来。
正在这时,店主人上楼叫道:“顾公子,楼下有人要会您。”
顾恺之随店主人走下楼来。来人正是恒温府中那个幕僚。他上前与顾恺之施了一礼,然后约顾恺之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前前后后地详细说明了来意。顾恺之沉吟了半晌,一时还拿不定主意。那幕僚见顾恺之犹豫不决,只好起身告辞。他临走时对顾恺之说:“虽然您家中不缺吃少穿,但年轻人总也该找个出路;再说,桓大司马的权势您是知道的,他是看中了你的才能才让我来请您的,机会难得啊,您好好想想,明天我再听您的回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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