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壤是一种什么东西?遇水膨胀,有很大的作用
息壤在传说中是一种能自己生长、水不耗减的土壤。 郭璞注解说:“息壤者,言土自长息无限,故可以塞洪水也。”“汉元帝时,临淮、徐县地踊长五、六里,高二丈,即息壤之类也。”郭璞将息壤解释为因地壳变动而涌长出来且能够无限生长的形如提圩一类的自然物或神物。息壤传说的最早原型,应为一种遇水能迅速膨胀的自然物质,因而能用来堵住水眼,甚至构建堤防。
顾颉刚先生曾作《息壤考》,以为在黄土地区发现的土层因地下水的作用而隆起的现象,是“息壤”传说的现实依据:原来在渭河峡谷里黄土层间……地下水位入冬膨胀,春后消融,地下水流又不断地施压力于上部较薄的地层使得土地突然隆起。”他引用矿物学家张幼丞先生的分析说,有的“息壤”或“息石”,“当是局部的地壳上升的现象”。顾颉刚先生还引述了农学家蓝梦九先生的见解:“土向上隆起的原因,尚有粘土的湿胀和土壤生物作用,尤其微生物作用;土壤本身并有弹性。”
学者罗漫在《息壤与膨润土——一个文化之谜的科技考察》中指出传说中的息壤是一种膨润土,可以用作填料或灌浆材料来处理岩石中的裂缝,以降低岩石间的透水性能。一般说来,一块鸡蛋大小的膨润土,吸满水后即长成拳头大小,受热失水后又恢复原状。它的主要成分是蒙脱石,而且蒙脱石含量越多膨胀量越大。
根据1979年版《辞海》,将膨润土和蒙脱石与息壤稍加对比,不难发现膨润土的遇水膨胀性与治水的息壤会“长息”的特点完全相同。换言之,块状的蒙脱石便是神话中的“息石”,土状的则是“息壤”。膨润土及其矿床吸水后膨胀,失水后会恢复原状,这也可以解释战国、汉唐时存在数处息壤,但后来难以考据其原因。
唐代柳宗元作有《永州龙兴寺息壤记》。他被贬后,曾寄居在永州的龙兴寺。
当时,寺里有一个不解之谜,寺内一间佛堂里,有一片地面顶着墙壁向上长高了一尺多,当初修建佛堂时把它挖平过,不久它又长了起来;更为蹊跷的是,据说所有挖过这块地面的人都死了。那时永州十分迷信鬼神,以为这是挖的人触动了息壤,遭到神灵的报复。因此,龙兴寺的人都把这块长高的地面当神看待,谁也不敢再去挖平它。实际原因可能是,膨润土有一定的膨胀比率,在有水的情况下,一旦挖去一块,其他的又可能遇水膨胀,但只要挖空所谓的息壤或者切断水源,高出来的地面是能恢复原状的。而挖土的人都死亡的原因,可能是挖开的地中有不明气体或其他致命的微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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