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战争礼仪,大军出征前需要做哪些准备,军队统帅如何确定的
春秋战争礼仪,古人有“五礼”之说,意为“吉、凶、宾、军、嘉”。其中军礼是指一套与军事活动密切相关的礼仪体系。军礼可以细分为五,《周礼》:“大师之礼,用众也;大均之礼,恤众也;大田之礼,简众也;大役之礼,任众也;大封之礼,合众也。"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战争对一个国家的存在和发展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春秋时期以礼为核心的统治秩序会受到内外因素的干扰,战争是维护其稳定的必要手段。同时,“许多重要的经济、政治、军事措施和制度,往往贯穿于各种礼的举行之中。
《礼记·王制》完整记录了军师出发准备阶段的一系列礼仪:“天子将出征,类乎上帝,宜乎社,造乎祢,祃于所征之地。受命于祖,受成于学。”孙希旦认为这一系列礼仪的顺序是先“受命于祖”,后“受成于学”,再后“行类、宜、造之祭”。
《左传·阂公二年》:“帅师者,受命于庙”遇戎事后的第一步是向宗庙请示并受命。
一般认为,首先要在祖庙进行卜筑,《史记·龟策列传》曰:“王者发军行将,必钻龟庙堂之上,以决吉凶。”如果卜得吉兆,说明此次出征得到了祖先的允许。行卜人不是固定的,例如,晋国出师前常由“史”行卜,而楚国则有“司马令龟”的说法。此外,还有许多军队统帅亲自占卜的例子。占卜的顺序,一般来说是先卜后筮。在有卜有筮的情况下,春秋时期人们普遍更重视卜。当时有筮短龟长的说法,但这种情况在春秋晚期有所改变。
临行前,还要进行告庙,祭祀活动贯穿其中,需要先在祖庙发布作战命令,例如,在《礼记王制》记载,“乃发令于太庙,召军吏而戒乐正"。同时,还需要确定军队的主帅。如果国君本人不亲自统帅军队,那么这个统帅往往是由卿担任,也就是所谓的“御将于卿”。命帅往往要行卜决定,如《左传·哀公十八年》:“及巴师至,将卜帅。”太子一般不能作为主帅。
之后,任帅后在宗庙,“成于学”的作战筹划授予统帅,并判断其成败,这就是“庙算”。然后在祖庙“授兵”,《左传·隐公十一年》记载:“郑伯将伐许。五月甲辰,授兵于大宫。”杨伯峻老师指出:“古者武器藏于国家,军务下达后颁发;事毕,仍须缴还。“授兵”的同时还要将与兵器同藏于府库的钟鼓装备给军队。军队出征是否会有鼓钟,表明了不同情况。所谓“凡师,有钟鼓曰伐,无曰侵,轻曰袭”。《国语·晋语五》记载,赵宣子言曰:“今宋人拭君,罪莫大焉!明声之,犹恐其不闻也。吾备钟鼓,为君故也。”可以看出,当时的贵族认为战争时备钟鼓的可以明示邪恶,传播正道。
然后还要“迁庙”。《周礼·夏官·大司马》云:“凡师既受甲,迎主于庙及社主,祝奉以从。”是大祝请出宗庙内祖先的“主”,放在斋车上从军行。迁庙,春秋时期应该还存在。《左通补释》有云:“鄢陵之战,晋虔卜于先君,可证古者出师必载迁庙之主以行。但是,还有一种所谓的“无迁主”的情况。根据《国语晋语五》的记载,也就是“以币帛皮圭告于祖祢,遂奉以出,载于斋车以行”,说明用先祖之命为主,表示自己已经受命。孔子认为,迁移寺庙的原因是“言必有尊也”。也就是说,有祖先神灵的监临,国君不敢妄自尊大。
“宜乎社”就是祭祀土地神。《尔雅·释天》:“起大事,动大众,必先有事乎社而后出,谓之宜。”祭祀是为了寻求社会诸神对战争胜利的祝福。《礼记·王制》下孔疏云,“社主于地又为阴,而诛杀亦阴,故于社”。也就是说,社神属于阴,掌管诛伐之事。祭祀时要“受脤于社”,受脤意思是祭祀的肉在祭祀后分给所有人。所谓“戎有受脤,神之大节也”,可见当时的人认为“受脤”是与鬼神沟通的礼仪,对它心存敬畏。祭祀时“衅主及军器”,就是杀祭,用鲜血抹主和军器。祭社毕,还要迁社主行。《左传·定公四年》:“君以军行,祓社、衅鼓,祝奉以从,于是乎出竟。”迁出的社主载于斋车,称为军社,以供行军中祭祀。这样,你就可以开始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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