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鄄城的曹植,身边的人为什么都是老弱残兵?
曹植身边的人,除了皇帝的特使险国便者之外,便是些老弱病残的人,连侯王府的警卫民士在内,没几个身强力壮能办事的人。
即令如此,曹植还得诚惶诚恐地给曹丕上表谢恩,赞颂曹丕对自己“待之过厚”,还十分谦卑地说:“臣自知罪深责重,受恩无量”,表示对于皇帝是一片忠心,要“忘躯殒命”,要效忠到死。这种表示,曹植倒也是无可奈何地发自内心的。既然哥哥当了皇帝,他也没同哥哥争权的野心了。亲近的友人、谋士都被杀了,被撵出邺城后,又接连贬换封地,身边还有个公开的密探皇帝派遣的监国使者。连人身自由都没有了,要是再不向皇帝表忠心,那就别想再活下去了。
鄄城是个闭塞而乏味的小地方,既没有高山峻岭可以登临,又没有浩瀚的大海可以远眺。身边没有昔日的诗友,没有可以畅谈古令的文士,只有妻子相随。单调的白天勿匆过去了,凄凉的长夜又到来了,真是日如年。这种单调沉闷的软禁生活,对于跟随父亲布征西城过的曹植来说,是一种残酷的精神折磨。不能山不能观游,不能再见到西京长安和东都落阳,不能再游邮城的玄武池和铜雀园, 却每天都要看到监国使者那双猫头鹰似的眼睛。这样,只有在静静的深批。曹植一人坐在房里,在灯下读书吟诗,才感到还有一丝乐趣存在。在这些凄凉的夜晚,他陆陆续续写了六首为后代传颂的《杂诗》。
静夜里,曹植怀念他的异母弟曹彪。曹彪也是一位诗人,当时封吴王,在遥远的南方。曹植挥笔抒写对他的思念深情:高台多悲风,朝日照北林。之子在万里,江湖迥且深。方舟安可极,离思故难任。孤雁飞南游,过庭长哀吟。翘思慕远人,愿欲托遗音。形景忽不见,翩翩伤我心。
在《转蓬离本根》这首杂诗中,曹植把自己比喻成随风旋转没有依靠的蓬草。“蓬”又叫飞蓬,是菊科植物,叶子像物叶,开小白花,秋天干枯了,能随风飞起。转蓬上下四方飘转,正像游子从军远方,到处飘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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