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佗被举孝廉,却毅然摒弃了步入官场的机会
当华佗踏遍彭城( 今江苏徐州)、甘陵、东阳等地,回到故乡的时候,标志着辛劳和年龄的一道道皱纹已经爬上了他的额头,他已经是四十开外的人了。
和往常一样,这天夕阳西下,炊烟袅袅,鸟归巢,鸡回窝的时分,华佗才背着药囊和干粮袋,结束一天行医的工作,走回村子。
一个等在村口的少年,老远看到了他,就奔跑过去,抢过他肩上沉重的药囊,气喘吁吁地喊 道:“爸爸,你今天上哪儿去了?跑遍了你常去的几个村子都找不到你。”
“家里出了什么事?”
“你猜猜看! 喜事,快回去吧!”
回到家里,果然象人家办喜事一样,屋子里挤满了人。主人一回来,人们争先恐后地向他打招呼。年轻人叫着:“恭喜,恭喜!”
“华叔走运啦,请我们喝酒! ”
年岁大的老成持重地说:“您举孝廉啦!这是您的造化(幸运的意思),也是咱们全村的光彩。”
“二十万人举一个,四十岁以上才有资格,真不容易啊!”
“当今不是皇亲国戚的要想做官,没有‘孝廉’的资历就做不成。您今后再也不用走村串寨,早出晚归,风里来雨里去地辛苦了。”
妇女们说的又是一番话:“您要高升了,我们又高兴又不高兴。”
“您走了,穷苦人生病只好听天由命了。”
不知哪个突然冒出一句与喜庆祝贺气氛很不协调的话:“当今的孝廉,既不‘孝’,也不‘廉’谁想要做官,就可以出钱买一块这个‘金字招牌’。什么孝廉不孝廉,都是假的,是欺骗百姓的。”说话人大概是意识到了这话对主人不礼貌,接着又补充道:“不过华医生并不是这样的人,请别见怪。”
“说得对,说得好!”华佗出人意料地说。
这时,村上的老学究吴大爷也开腔了:“现在有一首流行的童谣,不知你们是不是听过、见过,我念给大家听听:举秀才,不知书。举孝廉,别父居。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邑。你们说华医生是这种人吗?我看他不会离开我们的。即使他出去做了医官,家乡人去看病他不会不理的。”
一些年轻人不明白这首童谣的意思,要吴大爷解释解释。吴大爷又把这首章谣用口语说了一遍:
“所谓‘秀才’,是不学无术的人,被荐为孝廉的人,连父母都不能和他住一起;所谓“贫寒清白”的人,实际上象污泥似的齷龊;住在高楼深院里的将帅,其实胆小如水上小黾虫。
听到这里,华佗用幽默的语言回答了众人各种不同的祝愿。他说:“我现在已经没有父母,我没有也不想做官,所以不必也不配戴上这‘孝廉’的桂冠。况且自从京都洛阳皇宫失火以后,朝廷加征田赋每亩十钱,被举为“茂才’或 ‘孝廉的人得交一大笔‘修宫钱’,我拿不出这么大一笔钱,也就没有福分作‘孝廉’了。”华佗毅然摒弃了这次步入官场的机会,继续和家乡人民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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