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被召回京城担任翰林学士知制浩,与司马光政见不和
元丰八年(公元1085年)三月,神宗病死,哲宗赵煦即位,年仅十岁,由神宗母亲宣仁太后高氏掌权。宣仁太后是守旧派的代表,她一掌权,马上斥逐变法派,起用守旧派,司马光、吕公著等人相继上台,政局发生很大变化。
苏轼的政治生活也发生急剧变化。他在常州受命官复原职,担任山东登州太守。他刚到登州五天,又被召回京城。在汴京八个月,他的官职升了三次,最后升为翰林学士知制浩,负责起草诏书,就是皇太后的秘书。这是苏轼一生中的最高职位,所以后人称他为苏学士。
以司马光为首的顽固派标榜“守旧”,全盘否定新法。司马光担任宰相时,带病坚持工作,不问新法的利弊,一律加以废除。
“我认为,差役法、免役法各有利害,但比较起来,还是免役法要好些。”在政事堂上,苏轼慷慨激昂地对司马光说,“过去实行差役法,贵族地主不支差,农民常在官府服役,不能专力种地,有的一年到头不能休息。实行免役法,不管贫富,家家按人口出钱,政府拿钱雇工支差,负担比较平均,对农民是有好处的!”
“官宦之家本来就不应当服役支差,叫他们也出钱雇工支差,这就是侵犯他们的利益!”司马光极力反驳苏轼。
“免役法已经实行十五、六年,老百姓已经习惯,骤然改变,他们会不知所措,引起混乱!”苏轼据理力争。
“实行一百年也不行,免役法我一定要废!所谓的什么‘新法’不废完,我死不瞑目!”司马光发火了,脸上的肉有点发颤。司马光一意孤行,下令废除了免役法。
苏轼的意见不被接受,也十分气愤。他回到家里,一边脱官服,一边对他的侍妾朝云连呼:“司马牛!司马牛!”司马牛是孔子的一个弟子,话多而性格浮躁。因和司马光同姓,苏轼就把司马光称作司马牛,用来表示自已对他的不满。他和司马光的关系从此恶化。这一天晚饭后,苏轼抚摩着肚子,在房里踱来踱去,他忽然问家中妇女,他肚子里藏些什么。一个侍儿说,“满腹都是文章”,另一个说,好“满腹都是经化化”,苏就都不以为然。聪明的朝云说,“学士一肚子不合时宜。”苏轼捧腹大笑,连说“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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