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显才华,佯死逃秦(上)
他有心向魏昭王求仕,但因家中贫穷,无法直接进谒,只好先投中大夫须贾门下,当了一名舍人。由于外交需要,魏王派须贾到齐国去进行友好访问,须贾便带范睢前去。齐襄王在接见须贾之时,须贾常被问得张口结舌,多亏范睢应答如流,才未失体面。齐王见这位随从反映机敏,口才又好,暗生爱慕之心,须贾虽然凭其解围,却暗怀嫉忌之意。
会见结束,须贾和范睢回到宾馆。齐襄王暗中派人去劝说范睢:“寡君羡慕先生的才华,想要留您在齐国,当以客卿之礼相待,希望先生不要推辞!”范睢连忙辞谢说:“臣与使者同来而不同归,则没有信用,这又将怎么取信于人?请转告齐王,多谢他的美意。”齐王闻此,更加敬重,就派人赐睢金十斤及肉酒。范睢坚持不收。使者一再请求,范睢见盛情难却就留下酒肉而返还其黄金。齐使叹息而去。
齐使两次来到范睢的房间,自然有人报告给正使须贾。范睢忙表白说:“齐王先曾派人来劝我,想挽留我做客卿,被我坚决拒绝了。我以信义自勉,怎敢有什么隐瞒的呢?”
他这么一解释,把齐王留其做客卿的事也说了出来,须贾的疑心更重了。出使公事办完,须贾如期回国。须贾把齐使两访范睢的事报告给相国魏齐,并说范睢有私通齐国的嫌疑。魏齐听后勃然大怒,即刻派人召集宾客,又派人去捉拿范睢,要在席上当众审讯,以杀一儆百。不一会,范睢被带到,跪在台阶之下,魏齐厉声问道:“你把我国的秘密告诉给齐国了吗?”范睢答道:“小人怎敢泄露国家秘密?”魏齐又问:“你若不私通齐国,齐王为什么要留下你?”范睢应口答日:“要留我是实情,但我没有答应。”魏齐又说:“那么赐给你黄金和酒肉,你为什么接受呢?”范睢答日:“使者十分相强,我怕齐王生气,才勉强收下酒肉,黄金十斤却实在没有接受。”听到此话,魏齐吼道:“你这个卖国贼,还要嘴硬!如果没有缘由,为什么要赐给你酒肉?”传呼狱吏打手们捆上范睢,打后背一百棒,逼他招供里通外国的罪证。试想,范睢本无私通之事,怎肯诬服,抗议道:“我本来没有私通齐国之事,有什么可招的?”魏齐更加愤怒,命令那些打手们:“给我打死这个奴才,不要留下祸种!”打手们闻言,乱棒齐下,可怜范睢无罪而遭此大难。一会儿便被打得满身血迹,牙也打掉了。他大声呼冤。宾客们见相国盛怒,也无人敢劝阻。
宴会还在进行,对范睢的拷打也在同步进行,一方是觥筹交错,一方是乱棒齐下;一方是猜拳行令得意洋洋,一方是痛苦不堪呼天无应。魏齐定要口供,范睢宁死不服。从辰时一直打到未时,打手们个个累得满脸大汗,范睢则全身血肉模糊,忽听“咶一声,肋骨被打断,范睢大叫一声,昏死过去。打手们见范睢已死,就报告魏齐。魏齐命人用芦苇席卷起来,放在厕所里。让那些宾客们轮流到厕所里往范睢身上小便,极尽侮辱之能事,并说用来惩戒后人,看谁还敢里通外国,须贾也带人往范睢身上撒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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