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的梅毒

　　废柴是粤语名词，形容颓废无用的人。这里说的废柴，是个83年出生的小子。这小子家里富裕，主要是他老子赚钱厉害，那些年每个月家里收入几十万元。废柴又是独子，自然跟其他堕落富二代一样，吃喝玩乐嫖赌饮荡样样齐全。废柴也常犯治安管理条例，打架，破坏公物，嫖娼，聚众赌博等等。但家里有钱，跟派出所又熟，每次都花钱了事。废柴还得过梅毒，高烧了几天，去大医院才治好并保住了命根子。人家说这家伙确实是废柴，是个奇葩人物。

　　当年他爸爸的公司跟我以前的公司有业务关系，常派废柴来办事。废柴虽四毒俱全（就差吸毒凑成五毒，不过废柴不敢吸毒的），但却有一个良好嗜好，喜欢下象棋。刚好与以前公司的一个同事有共同爱好，于是常跟那同事一起下棋。我与废柴并不熟，但与他一个同来的朋友却聊得来。他朋友陈老板是福建人，年纪与废柴相仿，做茶叶生意（以前福建人卖的茶叶多少还有些真货，不像现在网上卖茶叶那样假货满天飞）。算是比较正经的人，从不参与打架赌博，埋头挣钱。陈老板后来做其他生意回福建了，与废柴也失联了。最近才来广州，聊天时说了废柴以前遇过的一件事，还说应该是与废柴得梅毒有关。

　　90年代某一个晚上，废柴在广州的家，是天河区燕岭附近的一个城中村里。那天他跟一帮猪朋狗友包括陈老板泡完酒吧后，摇摇晃晃地走路回家。经过村外一堵外墙，墙内有一栋几层的楼房。那楼房大部分房子的住户搬走了，窗户乌灯黑火的，等着拆迁，但还有两三户的窗户还有灯光，还没搬走。废柴他们常在酒后做些缺德事，比如去偷看关门以后在发廊里的发廊妹洗澡等。废柴趁着酒气，提出砸那楼房的玻璃。陈老板嘴上说好，但没有参与。其他几个猪朋狗友也说好，然后到处找砖头石块。找来以后，本想砸那两三户有灯光的，但人家住得高，他们酒后力气不大，所以没砸成。就往旁边没有灯光的房子往里扔石块。砰，砰地砸了几个没灯光窗户玻璃，路过的人都不敢去管他们，怕被他们打。

　　就在他们玩性高涨的时候，突然有两个猪朋狗友吓坏了，大喊有鬼！说其中一个窗户有个女人的影子，还说怕被鬼跟上，于是就跑了。陈老板也往他们说的窗户看，但没看到有什么。当时陈老板也不喜欢做缺德事，就顺势跟着那两个跑了。后来陈老板问了那两个猪朋狗友，他们说那女人的影子灰白色的，看得出是披肩长发。她是突然出现在被砸烂的玻璃窗前，虽然看不到五官，但那两人非常强烈地感觉到她盯着他们看。其中一个还说看到那女人的影子从这个窗户飘到旁边的窗户，但两个窗户之间是隔着一堵墙的，于是他们就逃跑了。

　　废柴和剩下两三个损友，应该是没看到那女人，大声嘲笑逃跑的人是胆小鬼。废柴还大声对着被砸的窗户叫喊道：就算你是女鬼，老子也要把你diao了，搞完前面搞后面，搞完上面搞下面！老子还没搞过女鬼呢，我玩够了给兄弟们玩，或者一起玩，三洞全开，哈哈哈哈哈哈。。。。。。。其他的人也跟着大笑，夹带着扔砖头砸了其他几块玻璃。有一个有灯光的窗户，有人探出头来看，他们威胁人家看什么看，再看上去把你全家砍了！吓得人家马上躲进去。

　　那时候没有治安监控录像也没有治安巡逻，废柴他们玩腻了就回村里睡大觉了。陈老板当时开的茶叶店就在废柴家的村口，村领导是废柴的亲戚，废柴自然就成了村霸。当年陈老板与废柴套交情都是为了做稳定生意，套上交情以后废柴也从不收他店的保护费。不久，陈老板就在茶客的嘴里打听到，那栋楼房是分两边的，各有两个楼梯。大概在几个月前死过人，入屋盗窃杀人，死了几个不知道，公安也破案了，属于流窜作案。但那以后住户们经常遇到闹鬼事件，具体怎么闹茶客也不清楚，说就像类似听到怪声，看到怪影之类的。家家户户都各自用手段保护自己，幸而不久就有开发商要征地拆迁（现在已建成电梯楼住宅多年），于是谈妥条件的都纷纷搬走。剩下两三户因不在案发那边的楼梯，想要跟开发商拿高点价格，就还没搬走。

　　那晚见到女鬼的那两个损友，第二天都跑去找师傅驱邪弄护身符，废柴还笑话他们胆小。陈老板身上也有玉器护着，当晚没有参与砸玻璃，所以不怎么怕。陈老板的叔叔知道整件事，也劝废柴小心，但废柴不以为然，还说了以前砸附近军区雷达站宿舍的玻璃，引起军人起来追他们而全数逃脱的事，还说大不了用钱解决。当时废柴确实是洋洋得意，得意忘形。

　　废柴虽然好色，但也懂得保护自己，身上常带着安全套，随时备用，因此也没有得过什么性病。但砸玻璃那晚不久，废柴就说他泡了个美女，那美女长发的很年轻漂亮，身材好，在附近餐厅做服务员，但不知是哪个地方的人。哪个地方人不重要，反正她很喜欢自己，有点主动追求的感觉。猪朋狗友嚷着要他带出来看，以前废柴是会把欺骗到手还没甩掉的女人带出来给众人意淫。但这次废柴说他的女人害羞，不想见他的朋友，而且每次约会都是晚上才出来。出来以后也有跟废柴去看电影，逛街，吃饭，买东西。当然少不了的是啪啪啪了，不但在床上，野外，楼梯间，楼顶等地方都留下他们的液体和擦过的纸巾。

　　再过不久，陈老板就不见废柴出来玩了。一打听，说是得了性病，还是性病之王梅毒！身上长满东西，发高烧几天。他老子用车送他到省级大医院花钱请专家来看。据说连专家也说要看运气才知道否保得住命根子，保不住的话这辈子别想生孩子了。

　　大概又过了两个月，废柴又回村里来，手掌手指都是红色的疙瘩。人也没有以前那么高调蛮横。猪朋狗友们不敢跟废柴握手，连搂肩搭背也不敢。废柴也知道自己的事，在茶叶店喝茶也用一次性杯子。有人问他你女朋友呢？没传染吗？废柴说别提了，想砍死她！人家问为什么？废柴说：就是她传染给我的！第一次的时候，根据经验看她那里，很干净（老司机中的老司机啊，能用肉眼看）。她还说用套没感觉，就跟她不用套。那段时间也没有找别的女人没有去嫖，但半个月左右就中招了。去找她问，人也跑了，出租房就一堆垃圾。问她打工的餐厅，老板说她才来做了不到一个月，只上中班（中午十二点到晚上八点），后来人就不见来了，派人去出租房找也没人，房东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押金也不要了。老板提供她身份证（当时是一代）复印件，拿去派出所查是假证。但她也没骗我什么钱，就是逛街吃饭买东西的钱也用不到几千啊。还好这次保住了命根子，还能生孩子，以后找到她一定弄死她！

　　再后来废柴回了老家（广东某地），说是帮他老子打理老家的生意。城中村里的房子退给了做村干部的亲戚。亲戚还背着废柴叫防疫站的人来消毒后才再出租。之后就再也没有废柴的消息了。

　　陈老板说他们从来没见过废柴说的那个女朋友，看来就像叔叔当年背地里说的那样，是废柴砸人家玻璃，惹了那女鬼来报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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